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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走廊里竟不剩几个人，华暖暖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叶姝漫站在病房边，靠着墙站。他似乎在想什么，双眸不见光，有些涣散。听到声音好一会儿才像是注意到墨昀哲，转过头解释：“医生说不用留这么多人，我就让他们都先回去了。”墨昀哲忍不住去看他。刚才只是匆匆一瞥，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状态是真的差劲到了极点。眼下乌青很重，应该是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也是，华夫人病重，他怎么可能休息的好。迟疑了半天，墨昀哲还...

从病房出来，走廊里竟不剩几个人，华暖暖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叶姝漫站在病房边，靠着墙站。

他似乎在想什么，双眸不见光，有些涣散。

听到声音好一会儿才像是注意到墨昀哲，转过头解释：“医生说不用留这么多人，我就让他们都先回去了。”

墨昀哲忍不住去看他。

刚才只是匆匆一瞥，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状态是真的差劲到了极点。

眼下乌青很重，应该是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

也是，华夫人病重，他怎么可能休息的好。

迟疑了半天，墨昀哲还是轻声开口：“你也要好好休息。”

叶姝漫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低低地应了一声后，就再也什么都没说。

两人安静地站在病房门口，华夫人在病房里睡着了。

墨昀哲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也明白，现在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叶姝漫。

她能知道他的痛苦，他的悲伤，却无法为他做点什么。

半天，墨昀哲想，或许叶姝漫现在需要的是独处。

她缓缓抬起手，犹豫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很轻。

然后沉默地离开。

墨昀哲不知道，就在她转过身的时候，叶姝漫慢慢地抬起头，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眼底染上无尽的悲恸，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华夫人是在第二天的晚上走的。

墨昀哲在睡梦中接到一个电话，她迷迷糊糊的，没有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就接起。

那边始终没有声音。

墨昀哲朦胧的意识渐渐清醒，她正要把手机拿离耳边，听筒里传来叶姝漫低沉沙哑的声音。

“兮悦，我妈去世了。”

与此同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雷，雨水紧接着倾泻下来。

墨昀哲怔怔地坐在床上看向被雨水浇花的玻璃窗。

她浑身发凉，心脏也像是浸在冷水里。

好久，墨昀哲攥紧手：“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

墨昀哲找到叶姝漫的时候，他坐在酒吧外面的马路牙子上。

他没穿平时的那几套西装，一件灰色套帽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也脆弱了很多。

叶姝漫看上去喝的不多，但是人靠在路灯杆上，双眼紧闭着，是喝了不少。

墨昀哲从出租车上下来跑过去，她去拉他的手臂，满脸焦急：“小叔！小叔？”

喊了几声，叶姝漫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黯淡的眼眸在看到墨昀哲的时候亮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

很快，叶姝漫再次闭上眼，嘴里呢喃着：“你来了……”

墨昀哲抓着他的那条胳膊也像是灌了铅一样往下掉。

她一个人扶不起他，没了办法，拿出手机打给了叶姝漫的助理。

助理很快开车赶来，下了车就去扶叶姝漫。

墨昀哲帮着他一起把叶姝漫扶上了车。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

从上车之后，墨昀哲就一直盯着叶姝漫。

那眼神中的心疼，根本就掩饰不住。

车子晃动，墨昀哲见叶姝漫皱起眉，以为他是不舒服，便把他的头轻轻搁在了自己的腿上。

到地方，两人再次把叶姝漫给扶了出来。

可就在助理开门的时候，他犹犹豫豫的，神色为难。

墨昀哲察觉到不对劲，轻蹙眉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