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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道:经典名言 标签: 时间:2023年05月16日 15:05:47 浏览: 评论:0条

我忽然很想咬自己的舌头,我觉得他对我似乎比之前随意了些,有时候动作和语言特别出其不意的暧/昧起来,我根本反应不了,就已经把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他将药瓶拧上,敲了敲挡板,何言升起后,他递过去,“靳总说什么了没有。”

何言看着我,我咳嗽了一下,主动对程毓璟说,“他只是委托程总以后多多照顾我。比如工资什么的,多发点也无所谓。”

何言扑哧笑出来,又怕程毓璟训斥他,迅速的收敛,一本正经的开着车,倒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程毓璟手支着额头,似笑非笑说,“委托的主次分明,很有层次感。”

好吧,这一次换我忍不住笑了。

我们回到别墅时,保姆破天荒的竟然在门口站着,似乎非常焦急的模样,我和程毓璟从车上下来,她语气急促说,“先生,二少爷来了。”

我微微一愣,“二少爷?程总的弟弟吗?”

程毓璟脸色不善,语气也冷了一些,“程珀深。我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子,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好,他也不是我弟弟。”

他说完后,便不再出声,直接推门而入,我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何言,他已经开车驶离,保姆喊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跟着走了进去。

似乎豪门望族,内部亲缘都是非常混乱的,钱多了,男人就喜欢生事,很难满足于一夫一妻制,他们认为自己的能力和地位,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不能站在同一个可以匹配的高度,他们也会不甘心,去寻找他们认为可以比肩的女子,比如年轻美貌的,能够唤醒他们曾经年轻张狂的岁月。有几个私生子私生女,并不奇怪。

按说这样的场合,是他们家事,即便是公事,我也不便在场,但程毓璟没有吩咐我离开,显然,他并不在在意。

我走进客厅,程毓璟已经脱下了西服,正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个比他更年轻些的男人,大约在二十多岁,超不过二十五,穿着豹纹的上衣,和白色裤子,带着一条比较低调的银色链子,不浮夸,可也极度惹眼,长相不错,眉目之间,和程毓璟还是比较相像的。

那年轻男子非常时尚,但是不稳重,有些轻佻之感,他斜靠着电视旁边的玻璃墙壁,一脸放荡不羁,“哥,至于嘛,那么一点钱,还告到父亲那里,把我数落得面目全非,我一点错,就否决我全部,你也太霸权主义了。知道现在你当家,程氏那么大的公司,钱多得数不清,我都不和你争,要点钱花而已,我好歹是你弟弟,总不能到外面去打工,说出去你面子也难看。”

程毓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程珀深没有尴尬,好像这都习惯了,程毓璟一向对他非常疏忽和冷淡,他放肆的笑着,忽然将目光移到站在玄关处的我脸上,他微微怔了怔,然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语气轻佻的说,“哟,这是嫂子吧?”



 第九十四章 你愿意吗


他这句嫂子,喊得真是刺耳,我讪讪的笑了一声,“我不是,程少爷误会了。”

程珀深懒懒的眯着眼,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我哥这个年纪了,早该娶妻生子,父亲催促得很紧,就算是,也没什么,不用急着澄清,我做不了主,我拿了点钱都让我哥骂成那样,我还能管什么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很大情绪,程毓璟忽然将文件合住,摔在茶几上,“拿了一点钱,你认为你拿的很少,是吗。”

程珀深不以为意,“不过几百万而已,买一套宽敞点的房子都不够。哥住着这套别墅,市值千万,我只是拿了一。”

程毓璟冷笑着说,“钱不够,可以找父亲要,找我我也会给你,但是公司的钱是公款,有董事会的投入,也有很多是不能动的资产,是在出现了问题后用来紧急填补的,你一声不响拿走,这个漏洞仍旧是我来补。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吗。”

程珀深的脸色也忽然变得阴沉了许多,他将烟蒂随手一掷,扔在地毯上,燃起了点点的小火苗,我惊呼一声,飞快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泼下,程珀深抱着双臂懒洋洋的望着我,嗤笑了一声,“养个女人要多少钱,哥这样大方,我猜也猜得出。我好歹是和你一个父亲的,看不惯我,可以去问他,为什么要生我,就你一个不是很好?也省了你天天担心,我会觊觎你的东西。”

程毓璟听完这话忽然猛地将茶几一扫,茶杯果盘和那份文件都被扫落地板,发出噼里啪啦刺耳的声音,程珀深毫不畏惧,他仍旧靠着墙壁站着,脸上带着笑意。

“哥总是这样,对待别人耐心大得很,一到了我这里,便怎样都不行,还说不是视我为眼中钉,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恼羞成怒。”

“珀深,父亲那一辈怎样,我不知道,我也无法抉择,如果可以,我宁可我不是生在程家,不同背负这样多的压力,我可以过最简单的生活,哪怕我没有现在这样富足,可我的心是清静的。我从来没有厌恶过你,我虽然和你感情不深,但我从未排斥你,是你把自己看得比我卑微,将自己困顿在私生子的架子中。不停的用各种极端方式来引别人关注,导致现在,你一无是处,父亲才会骂你。公司的款项出了差错,父亲是老总裁,他有权利知道公司的内部情况,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清楚吗?他谁也不相信,不是只有你这个私生子,我这个亲生儿子又如何?商人一辈子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这世上最狠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母亲为了他付出多少,他不是照样娶了别的女人,现在我和你是一样的,都没有母亲。”

程毓璟说完这些,非常疲惫的靠在沙发椅背上,一言不发。

程珀深垂着眼眸,在这死水般寂静的沉默中,只能听到我蹲在地上去捡起那些掉落东西的声音,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程珀深忽然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我看向他,他的头低着,并看不到脸色,直到他忽然抬起,对着程毓璟说,“就算你母亲没了,你还是拥有了这么多,父亲照样把公司给了你,我飞到了什么?一栋房子和一部车,每个月要伸手找你要钱,这还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没有选择生在哪里的资格,是他们要了我!”

程珀深说完这些后,眸中爆发出格外深沉的恨意,他死死盯着闭目的程毓璟,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晃动的大门在摇摆着,保姆从厨房内出来,看了一眼这边的狼藉,去将门关上,又折回来和我一起收拾,都弄好后,她再次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程毓璟始终保持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我觉得他会很累,走过去跪在沙发上,支起他的身子,在他肩膀后方垫了一个软枕,他的手仍旧挡在眉心处,不曾说话。

晚餐摆上桌时,我走过去盛了一碗粥,程毓璟似乎看到了我的动作,也猜到了我要干什么,他先我一步说,“我不饿。”

我的手顿住,然后再次盛满,放在他的座位上,“好歹吃一点,我心情不好时,你一样会要我吃,现在换过来了,程总作为领导,不该给下属做个榜样吗。如果不打算做这个榜样,那么以后我再迟到,程总就不要扣薪了。”

程毓璟寂静了两秒钟,便嗤地一声笑出来,他将手放下,露出那一张疲惫苍白的脸来,看着我说,“姜娆,怪不得他这样喜欢你。”

我摇着头说,“如果喜欢可以兑给很多女人,我宁可不要这份廉价而随便的好感。”

程毓璟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蹙着眉头,还是没有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想说和靳西辰有关的事,也许这些话说出,会颠覆了现在的一切,他到底选择了咽回去。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面对一个喜欢别的男人的我,一句话便能将我动摇。

我们坐下吃饭时,程家老宅来了电话,程毓璟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始终没有动作,亮了灭灭了又亮,大约重复了十几次,他终于不耐烦的接起,那边的声音很宏亮,有怒意,似乎是程毓璟的父亲,他气势汹汹的问,“我听珀深说,你有了女人,这次是认真的,还只是和从前一样?”

程毓璟抬眸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我,“认真的。”

我和那边同时沉默了。

我的沉默在于,我似乎从未答应过什么,只是说考虑,这个考虑,也只是一种敷衍而已,聪明睿智如程毓璟,不会连敷衍和认真都分不出来。

而那边的沉默,大抵也是惊愕了。

“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认为,非常自然不做作的女人。”

那边微微有喘息声,“这你能看出来吗,现在的女人,不是表面怎样,内心就如何,人动了感情,会被假象蒙蔽。”

程毓璟冷冷的笑了一声,“没错,您当初不就是为了程珀深的母亲所蒙蔽吗,结果却发现,她私下那样不堪,连带着儿子也不喜欢,可这一切的源头,还不是父亲您。”

那边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程毓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

“你和周家取消了婚姻,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不是,这是在其之后,周锦官心机毒,做不了我妻子。”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心骨,所以我干预也没意义。什么时候方便带回来看看,这样的事,你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主,我总要见一面。另外,你要清楚,你做的每个决定,你身边站着怎样的女人,都和程氏的发展息息相关,不是你自己能独断的,我们作为一个公司的最高决策者,在很多事上,没有那么多自由。一切务必以公司名誉为主,你明白吗。”

程毓璟蹙着眉头嗯了一声,然后挂断。

气氛陡然变得更加凝重和尴尬,我把筷子放下,起身要收拾,他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灼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将我烫得一抖。

我低下头去看他,他也恰好抬眸看着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的深情,他对我说,“陪我回一趟家,以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身份,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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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告白


我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原本就非常僵硬,听到他这样说,更加毫无温度,我抖了抖,他敏锐的察觉到后,垂眸看了一眼我泛白的指尖,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松开,对我说,“抱歉,我太心急了。我只是有些不太自信,姜娆,我活了将近三十年,大约第一次这样不自信。我在商场上几乎没有失败过,但是小的打击,靳西辰给了我两个,对于女人,我不怎么动感情,除了一些生理需要之外,我不喜欢身边有女人存在,我觉得非常麻烦,需要处理很多莫须有的事情。直到我遇见你,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夜与陌生的你同乘一辆车,为什么让司机送你,为什么从别人手中救下你,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这样做了,可能真正的感情在到来时都是如此,非常的茫然,没有道理可循。”

他握住杯身,吹了吹茶杯内漂浮的茶叶,“其实说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虽然三十岁,但我从二十六岁接管程氏集团后,我更愿意告诫自己是三十岁。这四年一直都是这样,我觉得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要有他的担当和气节,为了儿女情长困顿,不是男人。所以我经历过的感情,非常少,甚至算不上感情,我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工作上,需要我带领养活的员工有那么多,我每分每秒都不能允许自己懈怠,即使在睡梦中,都是开会。”

他并没有喝茶,而是想了一下,将茶杯放下,“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却晚了别人一步,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大抵是我这方面经验很少,总觉得温文尔雅尊重女人更能彰显风度,却不想很多时候,这样反而容易慢了别人,女人喜欢男人霸道点的占有,她会觉得不温不火非常的无趣。”

他说完目光非常迷茫的望向我,“但如果要我用极端的方式得到你,我宁可维持现状,因为我无法想像,自己对喜欢的女人做逼迫的事是怎样的场面,我不是靳西辰,我学不来他那样的疯狂。我很怕看到你拒绝我的样子。”

他说完这些后,忽然自己笑了出来,笑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和我去谈生意上的事,早点睡。”

他站起身,有些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我飞快的扶住他手臂,他垂眸看了一眼,轻轻拂开,然后朝着露台的位置走过去,那里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圆桌,上面放着很多罐装的咖啡,还有一本《论资本主义》的外国名著译本,他看的书非常高深,他是一个安静下来能一天不说话的人,我起先觉得特别惊讶,怎么会有这么耐得住寂寞的人呢,现在我似乎隐约明白了些,在高出睥睨天下的人,背后未必就是快乐的。

他静静的翻开夹着书签的那一页,我站在那里对他说,“那你早点睡。”

他嗯了一声,靠着椅子看着,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铺在他周身,非常的朦胧洁白,我其实还很想再和他说一会儿话,但我不知道怎样开口,他似乎也不想再聊下去。

我回到房间,怎样都难以入睡,心里像是被挠着一样,又痒又疼,无法安枕。

大约在凌晨时分,我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很轻,有些不稳,仿佛还是摇晃着的。

我飞快的下床,小心靠到门的位置,伏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渐远,我才打开门走出去,程毓璟的身影恰好走进书房,我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我走下楼,来到他看书的露台,桌上有两罐空了的咖啡,我拿起那本书,想翻阅一下,因为从小我就不是一块学习的材料,尤其是数学政治这两门学科,我非常头疼,一看就会入睡,程毓璟比较喜欢政治经济学的书籍,我睡不着,看一会儿也许就困了。

我坐在椅子上,随意打开,目光停留在有空隙的那一页,忽然一枚书签掉落在地,却是一个人的相片,只是桌下黑暗,看不清是谁,隐约是个女子的轮廓,我弯腰拾起来,借着照射进的月光,才发现这女子是我。

我坐在公司办公桌的位置,非常专注的看一份文件,可能是快结束了,脸上挂着轻松释然的浅笑,一缕碎发在脸颊处轻轻扫着,淡妆精致,窗外阳光明媚,微风不燥。

抓拍的真好,万般柔情都在这一张相片里。

我莫名有些心酸。

我没想到我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因为脖子的酸痛而醒来,发现自己以一个特别别扭诡异的姿势握在椅子上,双脚蜷缩着,像在母体内一样。

我并没有立刻动弹,因为浑身都是僵硬和发麻的,我只是睁开了眼,然后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动,将一个毛毯披在我肩头,我梗着脖子回头去看,程毓璟见我这样搞笑的姿势,没忍住笑了一声,“醒了。”

我点点头,试探着动了动双腿,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将那摆在明面的照片塞进书内,他没有说什么,我也装作视而不见,其实这样的心照不宣,在现阶段我迷茫摇摆的时刻,还是比较好的。

程毓璟的确不是靳西辰,不会逼迫我什么,哪怕这层隔着的纸已经完全捅破了,他仍旧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愧疚的不得了。

我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才发现我浑身都狼狈而乱糟,我将毛毯挂在椅子背上,起身去洗漱,再出来时,他已经坐在餐桌旁,正在盛粥,他将碗放在我的座位前,摆好餐具,然后叫我过去吃。

在吃的过程中,他很不经意的问我,“为什么没有在房间睡,我记得你很早就上楼了。”

我舀了一口粥,“我睡不着。就下来看看,不过程总你的书真的很有用,我才看两页就睡着了。”

他笑了一声,“嗯,那很好。还有更能催眠的书,比如哲学史,哪天你睡不着,可以找我拿去看。”

“你还看哲学史,你博览群书啊。”

他将土司抹上果酱,放在我手旁触手可及的位置,又去抹他自己的,“只是都涉猎一下而已,生意人各有所好,为了在谈判桌上不会冷场和无知,所以都会简单看看,不求甚解。”

我们又沉默着开始吃,在玄关处换鞋时,我在他旁边看着,他穿好后,我再去拿那双跟部不高不低白色高跟鞋,他轻轻扶着我,等我穿上,我们一起走出别墅,我不忘回头吩咐保姆晚上煲一点汤,我看到程毓璟吃早餐时胃部似乎不太舒适,他一直按着在蹙眉,大约是昨晚着凉,又喝了不少咖啡的缘故。

何言坐在车里,正在庭院外的小门等着,我将门打开,程毓璟忽然在这时对我说,“昨晚睡不着,是因为我那番话让你困扰了吗。”

我一愣,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似乎非要我回答,我说,“不是,只是心里有些乱。”

他嗯了一声,“抱歉。”

我赶紧说,“与你无关,我只是忽然觉得矛盾。”

他笑着握了握我的手,“那就证明,你似乎有点动摇,对吗。”

我看着他握住我的手,迟缓的点了点头,他笑出声音来,仿佛非常愉悦,然后牵着我上了车。

何言特别会观察人的脸色,他大约也看出来程毓璟比往常高兴些,竟然提到了涨工资的问题…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高兴,都没有等何言发表完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誓词,便说,“可以,去吩咐财务部登记。下个月开始涨。”

何言几乎惊讶了。

程毓璟在后座将一会儿要用的合约翻开简单的浏览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其实广茂集团,我早就盯上了,不过市场很不稳定,金融危机又刚过去,我思索了很久,都没有出手,收购全部大约需要三个亿,以程氏现在的实力,可以拿出来,但没有必要,广茅集团早不是二十年前的风光了,现在被靳西辰的宏扬折腾的几乎摇摇欲坠,在这个时候我托它一把,他们自然对我感恩戴德,入主后员工也会非常忠诚,因为如果没有我要求合并,现在大批的内部职员将失业,在上海找到一份稳定而高薪的收入,凭借一个被裁员下来的普通人,还是比较困难的。”

何言点点头,“我们放弃了市场部和销售部,因为在程氏,我们的这两个部门全部是精英骨干,人事部更没有必要保留,我们公司人事方面的员工已经有些膨胀了,只合并对方的财务部和策划部,投资了仅仅九千万,却等于扼住了广茂集团的命脉,非常划算,但我想对方负责人也是明白的。”

程毓璟嗤笑了一声,“自然明白,这样的商业把戏都看不透,那也做不到管理层,可是知道又如何,广茂已经完了,如果不答应和我合并,靳西辰一定会一口不剩的将之吞并,到时候一分都捞不到,还会被迫宣告破产,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小失大。只能说,我们赶的时机非常好。”

他们始终交谈,说了一路,我满脑子都还是凌晨看到的那张相片,我从未见到过那样温柔纯真的自己,我一向的记忆里,我因为工作需要都是浓妆艳抹非常成熟高冷,在别人的用心捕捉中,我发现了另一个我。

一个我从来都不敢想的我。

我满心矛盾纠结,偶尔侧眸看一眼程毓璟,他脸色专注的看着文件,拿着红笔随意勾勾画画,有时车子颠簸一下,他会微微蹙眉,完全没有留意到我的目光。



 第九十六章 听闻


大约半个时辰后,车停在一处二层楼的饭店,这里只能吃饭,不能住宿,所以比较小,但外观异常精致,我还从来没见过浅粉色的酒店装潢,似乎特别的女儿气,而生意人在这里交谈合作,也有点格格不入。

何言没有跟我们进去,而是在车里等候,因为对方只带了一个随从助理,我们这边自然不能有两个人,否则会显得有几分欺压。

对方的助理就在门口等候,见到程毓璟进门,非常恭敬的走上来鞠躬问候,又和我握了手,然后说,“我们负责人钱主管在二楼包房等您多时。”

程毓璟点头,带着我随那助理直接走上旋转的瓷石楼梯。

这饭店的大理石地面被打磨得异常光滑,有着各种各样的花纹,交错纵横,被彩色灯光一照,显得非常漂亮。

一侧的假山石后面有着天女散花的喷泉,不同样式的金鱼在池中摇摆着穿梭着,几朵引进的白色莲花倏然绽放,我忽然在脑海中莫名想到了程敏,她就仿佛那一朵看上去格外纯洁的白莲。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我跟着程毓璟穿梭过奢华冗长的走廊,来到了独立包房,推门而入,饭桌主位右侧坐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戴着金丝眼睛,腕间的金边手表非常夺目,正在垂眸品茶,听到声音看过来,很迅速的站起身,“程总。”

程毓璟笑着和他握了手,落座后寒暄道,“听闻等我很久。”

那人受宠若惊道,“这是应该的,程总贵人事忙,能等您也是一种荣幸。”

程毓璟笑着将方帕拾起,铺盖在自己膝上,他在外面吃饭喝咖啡,都很注意仪表,为了防止不小心洒在衣服上又来不及换下,都会垫上些东西来保护。

那接我们上来的助理从放在椅子上的包内将文件拿出,放在桌上,低声说,“这位是我们广茂集团有关将部门合并程氏集团一事的负责人钱主管。”

钱主管摆手让她退下,自己亲自将文件捧起,递到程毓璟面前,“程总,这是我们财务部所有动向资金和不动款项,以及市场部的客户资料。”

程毓璟接过后,从第一页开始仔细浏览,一直到最后,他指着其中一项问,“广茂一分钱的在外流资金都没有吗。”

“正是,在两个月前,我们接到了您打算合并的意向后,在经过认真商榷,决定同意您的提议,便将股市上的所有股都抛售,有赔有赚,包括在外的部分周转资金,全都收回,目前广茂集团拥有的全部数字,都在这份合约上体现,您可以一目了然。”

程毓璟点点头,全部看完后,他朝我伸手,我将签字笔双手递到他掌心,他接过后,在最后一页的角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对方也签了字,我们两方秘书盖下各自的公司公章后,便一式两份,各执一份。

程毓璟笑着说,“听闻广茂集团和宏扬也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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