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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水、止痛药、暖宝贴……不愿让她疼半分。

甚至因为照顾的太周到，还总是被朋友取笑说简直是把女朋友当成祖宗在养。

可她醒过来的这几个月，他再也没有做过这些。

甚至，需要看到她自己煮红糖水之后，才会想起这个日子。

他好像，眼里都是陆芊了。

见程意萱默不作声，男人眼底愧疚更深。

他挽起衬衫，煮完红糖后，又像从前一样，一口一口喂给程意萱喝。

喂完红糖水，靳立玄又直接将人抱去沙发上，轻轻的给程意萱揉肚子。

“意萱，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没有照顾好你。”

他小心翼翼的赔错，“我补偿你好不好，你有什么想要的？”

程意萱被他抱着，有些心里话终于再也忍不住。

“我想要陆芊离开。”

靳立玄给她揉肚子的手一顿。

她还是没有让步，一字一句道：“不止是离开这里，更是离开我们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无情极了，可她真的受不了，他把一个像极了自己的替身留在他们身边。

但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靳立玄，这次却没有答应。

反而是在她脸上落下一枚枚轻吻，岔开话题：“好了，别闹了……”

程意萱还想说什么，可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仿佛想堵住她想说的话。

“砰！”

突然，客厅传来一阵巨响。

程意萱和靳立玄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了楼梯口泪流满面看着他们亲密的陆芊。

而地上是被打碎的水杯。

靳立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推开了程意萱。

他喉头艰涩，“芊芊……”

下一秒，陆芊就哭着跑了出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靳立玄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想都没想都就丢下程意萱追了出去。

而程意萱则难以置信的看向跑去追陆芊的靳立玄。

他害怕陆芊看到他和她亲密。

他害怕陆芊走。

所以他慌了。

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心头痛意剧烈蔓延开来，几乎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

直到天亮时，靳立玄都没有回来。

程意萱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直到下午，她才知道，陆芊又出了事。

陆芊被车撞了。

据说那辆刹车失控的车原本撞向靳立玄的，是陆芊推开他替他挡了。

所以靳立玄一直在陪着陆芊。

程意萱看着手机里被挂断的那几十通电话，心头刺痛不已。

陆芊住了半个月的院，靳立玄就在医院陪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回家。

终于，程意萱忍不住，按照地址来到医院，找到陆芊的病房。

病房门口。

程意萱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从半开的门里看见陆芊紧紧抱着靳立玄的腰。

她半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仰头含泪看着他。

“立玄，如果程意萱没醒，你会不会爱上我？”

程意萱推门的手一僵。

也抬眸看向靳立玄，却只看到了他紧锁的眉眼。

他许久没有回答。

而陆芊的声音已经哽咽，哭着说：“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做替身，心甘情愿的为你豁出命，我就想听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

病房还是沉默无比，只剩陆芊的哭泣声。

而门外的程意萱也没有出声，同样屏住呼吸在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她看见靳立玄薄唇微动，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会。”

第四章

“砰！”

程意萱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响声立马惊动了病房里的人，靳立玄一抬头，就看见了程意萱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

她转身就走，靳立玄脸色一变，立马推开陆芊追了出来。

“意萱！”

很快，她的手被大力握住。

靳立玄看见她眼底的泪光，神色慌乱道：“意萱，不是你想的那样，陆芊刚动完手术，身体太弱了，不能受刺激，所以我……”

程意萱打断他，“所以你就能这么哄她吗？”

靳立玄从小到大就是校草，给他递情书的女生无数，可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坚定不移的看着她一个。

他一怔，蹙起眉头，无奈道：“意萱，她毕竟救了我的命，算上三年前，她救了我两次，如果不是她，我哪儿还有命活着等你醒过来，现在就当我们还给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