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许棠知乎小说_(池野的木头)全文完整无删减版

频道:经典名言 标签: 时间:2023年03月04日 08:03:03 浏览: 评论:0条

池野离开,未曾回头。


小周助理看了我一眼,很快追上他的脚步,伸手去握了他的手。


他没有拒绝,二人背影无比登对。


我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次行业酒会。


最开始我们想合作的是永丰的徐总。


我跟他交涉了一个星期,然后这个老狐狸就是不松口,为了争取到他,我跟他去了那场酒会。


我一路跟着他,谈我们的项目和前景。


最后他有些烦了,对我道:「我说签对赌协议,你不愿意,那就没得谈了,你们公司确实有前景,但融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家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已,要不你去问问东铭,他们肯投吗?笑话嘛。」


那天,池野也在酒会上。


徐总一眼看到了他,还以为我不认识,大概是存了几分恶意,又对我道:「看到没,那个就是海上的池总,年轻有为,我帮你介绍,你去跟他谈,看他愿不愿意搭理你。」


我当时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这边徐总已经招呼了一声:「池总!」


然后时隔六年,在他的介绍下,我与池野第一次见了面。


他穿名贵西服,衣冠楚楚,态度疏离又冷淡。


我灰头土脸,言语讪讪,重逢得很不体面。


就如同六年前,我们分得也不体面。


那天我很尴尬,很快便想离开了。


但是离开之际,在酒店的拐角处,看到了那位小周助理。


她不知因为什么,眼睛红红地在哭,池野背对着我,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


郎才女貌,小周助理眼睛红红,脸也红红。


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池野他,终于学会了放下。


从会所离开,我打了车。


司机问我去哪儿?


漫无目的,我去了中心大厦附近的一条商品街。


城区变化不大,老街靠近夜市,依旧是年轻人爱来玩的地方。


很晚了,一些店铺老板在关门。


尽头一家摊位摆在门口的面馆,还在营业。


顾客不多,老板很热情,跟我说他们家的酸汤肥牛面很好吃,二十二块钱一碗。


我问他有没有老味汤面,三块钱一碗的那种。


老板愣了下,然后笑了,说:「等着哈,我给你做去。」


我接到了美珍打来的电话。


她火急火燎道:「许棠!你去找了池野是不是?我都说了算了,公司不要了,项目也不做了,大不了我和老秦租房子结婚,欠下的债慢慢还,还一辈子我乐意!你赶紧回去!」


「美珍,他答应了。」


「什么?」


电话那头的美珍,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我不信,如果是你舍弃尊严求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没有,他没提任何要求。」


「不可能。」


「真的。」


我想了想,又道:「也不是完全没提,他说,我们从此两清。」


池野许棠知乎小说_(池野的木头)全文完整无删减版 第1张


面太烫了,真的太烫了。


我吃得急,眼泪簌簌地掉在碗里。


我想起了幼时的许棠,期末考试若是成绩理想,会被爸爸带到这儿吃一碗老味汤面。


那面真香啊。


热气腾腾,雾里映着爸爸憨笑的脸。


人这一生,真的没有多少可以回首的好时光。


有些人的相遇,大概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场悲剧。


便如同我认识池野的时候,十六岁,正处在人生最昏暗的一段时光。


那年,我爸车祸成了植物人,肇事司机逃逸。


那年,我妈带我去爸爸工作的造纸厂,讨要老板拖欠的工资。


九千二百三十块。


为了这九千二百三十块,她带着我吃住在造纸厂办公室,铺了张席子,堵老板好几天。


那年我高一,成绩很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文静老实的女孩,把学习视为很重要的事。


我轻声对我妈说:「学校那边只请了两天假,我想去和老师说一声。」


她劈头盖脸地骂下来:「学校?什么学校!你爸半死不活了,你还想着上学?!钱要不来你上个屁!」


我妈,叫陈茂娟。


是一个脾气很差,冷漠自私的人。


也是一个很差劲的人。


我自幼,便是在父母无尽的争吵声中长大的。


妈妈嫌弃爸爸窝囊,挣得不多。


爸爸嫌弃妈妈整天打麻将,孩子不顾,饭也不做。


一个很普通、父母并不相爱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小孩,必定是敏感和缺爱的。


我在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陈茂娟和我爸是二婚。


我当然是她亲生的女儿,但她却不止我一个孩子。


她本就是个抛家弃子的女人。


当年撇下一双儿女,在火车上偶然认识了我爸,直接跟着他下了车。


据说她的一双儿女,至今还在山沟里的僻壤之地,那里几岁的孩子便要背着背篓下地干活,穿得破破烂烂。


她穷怕了,跟了我爸,原想在大城市过好日子来着。


可惜我爸就是一郊区造纸厂还没娶上媳妇的普通工人。


她逐渐怨怼,骂我爸哄骗了她。


在我上幼儿园时,她又染上了麻将瘾,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成天地不着家,回家就是要钱。


爸爸上班之余,家务什么都做。


感情早就是没了,之所以还在凑合过日子,因为爸爸说:「好歹是你妈,有妈总比没妈强。」


可就是这妈,在我十六岁这年,带我围堵造纸厂老板,逮到机会堵上他的车,疯了一般,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扯开胸口那片白花花的肉,哭喊着招呼所有人都来看。


她以这种博人眼球的方式,哭诉着:「活不下去了啊,孩子爸都成那样了,还拖欠我们工资不给,这是逼我们娘俩去死啊……」


车里的老板督促司机开车,并不想搭理她。


她见状直接把我扯到车前,从包里掏出个农药瓶子。


那农药瓶子里,是她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百草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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