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教授的狗

第四章《离家方知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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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小石头1718

本文系在美国工作期间撰写的，其中既涉及到初来乍到者的惶恐不安，也展示了在环境、环境以及环境骤变的情况下笔者的心路历程。同时，还以相对客观、独特的视角观察了美国华裔华侨、留、本土以及各种短期赴美人群、团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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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教授的狗

今天依然寒冷无比，上午明媚的时候，我把沙发拖到玻璃门前，然后躺在上面看《现代》杂志，同时也享受着的。我想，如果不是在这样冰冷的，我一定能够在家里度过非常舒适的每一天。

照耀着我的身体，暖洋洋的，周围很，门外也是一片的天地，我想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啊！可惜，很快就转移了地方，使我无法再追随。于是，我收拾好东西，决定去办公室度过下半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校车似乎比昨天多一些。我是根据提供的周末校车时刻表掐算着出去的，到达车站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也朝车站走来。他们可能也是通过查询了校车动态时刻表，所以可以卡着点儿来。

在校车到来的前两分钟，我看到车站的玻璃护栏上贴着一张不太大的便利贴，上面写着某某功的汉字宣传口号。可笑的是那上面的每一行字的最后都被人加了一个汉字“烂”，而最后一句用的是英文，写的是……IS GOOD。宣传者可能想把GOOD写得大一些以表达自己高度认可和尊崇的，所以另起一行，把GOOD这个单词大大的写在了下一行，结果这个单词前面的空白处被人加上了一个大大的NOT。由此一来，宣传者原本的意思就被完全改变了，变成：……好烂；……好烂；……好烂，……IS  NOT  GOOD。

虽然只是一张小小的便利贴，却能够反映出存在于当地华人意识形态领域内的大问题，仅仅增加了几个字，却仿佛展示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感觉很有意思，于是就用把那张纸条照下来了。

校车经过大桥时，我看到整个河面都被冰雪覆盖着。这我开始怀疑前几天春意盎然的景象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今天早上进厨房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洗洁精瓶子里充满了冰一样的物质，虽然还能挤出来，可是已经不是原来的纯液态了。那一刻，我脑海中闪现了妈妈忆苦思甜时说过的场景。

妈妈说他们刚刚到新疆的时候条件非常艰苦。虽然选择到新疆是因为听说新疆的条件要比内地好很多，但是初到新疆的时候，她和的生存条件一度非常恶劣。他们住的屋子里温度低得可以结冰，因此还在襁褓里的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襁褓是不会打开的。直到后来，只要有人抱她就大哭，解开襁褓一看，原来用来固定尿布的松紧带居然长进了她柔嫩的腰里。而那一个时期，妈妈他们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想办法融化各种器皿里隔夜的冰块。没有想到我居然在美国遇到了类似的场景。

原本前两天春意盎然的假象让我以为新泽西州这里的会是而短暂的。当时我还很高兴我这个纯粹的人能够在这里感受一下跟大东北和大西北都不一样的，现在看来，我命里注定是不会拥有的的。当年博士毕业的时候，我也想过到有的地方去工作，但后来遇到了小石头，最终还是留在了一年中有五六个月都是的长春。

快到办公室的时候，校车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红灯，于是停下来等绿灯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机突然开车前行闯过了红灯，而另一个方向本应该通行的绿灯前的车也都静静地停着，并不行驶。

我正纳闷着，却发现我们这辆校车开过了红灯就在路边停靠下来了，而此时，一辆救护车“呜呜”地响着，从后面急速超过。原本行驶在我们车前面的车也全部都停靠在路边，直到救护车开过去了才陆续开始前进。

我立刻想到了驾考笔试题目中的一道题：一旦遇到救护车、消防车等紧急状况的车时，驾驶者必须立刻停靠在路边让路。我们的校车等信号灯的那条路是很窄的单排车道，所以必须闯过红灯才能让路。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可能是我对不熟悉的声音不敏感，也可能是这里救护车的声音没有国内救护车的声音大，所以在校车停靠之前，我根本没有察觉周围有异样的情况发生。

到达办公楼的后，我差点又绝望了，因为我围着楼走了三四个门都没有遇到打开的门。正当我打算的时候，有一个门被拉开了。

周末的办公楼非常。我进了办公室后，打开电脑查看了信件和新闻，接着看书、备课。正看着，突然听到对面办公室有人说话，原来是T和Z教授在工作。T说要用我们这边的微波炉加热他们的午餐，我看看表，都已经过了午饭的很久了，他们应该饿坏了。

Z教授还带来了他的狗麦克斯。那是一只黑色的，体型不是很大的狗。可能是营养充分，麦克斯的毛非常有光泽。然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它的尾巴好像被切断了。我问Z教授为什么会这样，他说买来的时候就这样。

Z教授解释说卖家可能是出于美观的考虑才这样做的。因为这只狗不是纯种的狗，它的分别是两种狗的杂交品种，它的血统因此很复杂，所以体型就有了不协调的地方——尾巴的长度超出了应有的比例。因此，卖家往往会在它们很小的时候就把它们过长的尾巴处理掉。

我听完之后，第一个感觉是疼，第二个感觉就是马上联想到了古代的三寸金莲。

不知道T和Z教授到底在合作干什么，但是我经常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忙活。按照常规，美国人休息日是不会工作的，由此可见他们俩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美国人。

备课完毕，我看了两个，都是英语原声，汉语字幕。我想这样至少可以练练听力。

第二个是安吉利娜朱莉演的《换子疑云》，讲述美国二三十年代的一个单亲，在儿子走失之后始终不曾寻找的。其中涉及到美国在那个年代存在的复杂的社会问题、法律问题。那位妈妈因为儿子而卷入其中，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她从不退缩，是一位很伟大的。影片长达两个半小时，非常感人。

今天没有收到汉办曹的回信。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我的问题很烦。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他的回音才能决定归期。

晚上打听到了小石头的声音。他很，我的心因他的而着。

           2010年1月31日

本文照片于2010年3月摄于美国费城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