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

　　听雪

　　季节已经进入交九时节，气候自然变得寒冷，窗外的一切也都被这九里的寒冷所包围，没有特殊情况说什么也不愿出去享受这个“待遇”。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透过窗玻璃“感受”外面的寒冷。刚才还是冬日暖阳普照，突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花。按理来说，冬天飘雪花是很正常的事，交九了下雪就再正常不过了。反正也闲来无事，就干脆坐在窗前欣赏窗外飘飞的雪花。窗外先前的明亮被飘飞的雪花慢慢搅得浑浊，渐渐地窗外开始模糊，看不清哪是建筑物，哪是雪花。不一会功夫，外面已经全白了，都成了雪花的世界。

　　窗外雪花飘落，虽然模糊了视线，但还是没有起身，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前，任由外面的雪花飘飞。视线越来越模糊，慢慢地几乎看不到窗外的雪花了，眼睛贴近玻璃才能勉强看到随风飘飞的雪花影子。就在正准备离开窗户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雪落的声音。轻轻的，沙沙响，似乎是风的声音，但又不像纯碎的风声呼呼响。既而又听不到一点儿风声，只有雪花在努力在下着。既而又能听到轻轻的风声，忽而一片雪花飘落在窗户上，仿佛在证实外面真的在下雪。继而又是好几片雪花飘落在窗玻璃上和窗台上，听雪落下的声音，轻轻敲打着记忆的窗。

　　雪下了一地，母亲站地教室外面的操场上，一手一个大包，浑身上下全是雪，雪地上来回走动的脚印，证明母亲在雪中等待了很久。这是上高中时，父母去学校给我送吃的送穿的，这个下雪的情境永远定格在了我的心中。只要是和雪有关的要素都会让我忆起这个情境，浑身落满雪的母亲永远是雪中最美的景。今日也一样，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再次让我看到满身雪花的母亲…父亲离开我们的那天，天降大雪，很少下雪的地方，下了几十公分的雪，把整个大地都装扮成雪白一片，突然降温，把空气都凝成了霜，那雪那天都是我们悲恸心情的体现。窗外的雪花同样让心情凝重，父亲走的时候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心绪已经被这雪花搅得零乱，整个人都被窗外的雪花和窗内雪落的声音悬着，一颗零乱而情伤的心，一下子无处安放。

　　雪把心扰乱，心把情扰乱，情把景扰乱。现实和过往，经历与思念，硬是把雪落的姿态，凝结成一幅别致的图画。云在空中被风吹散，吹落到浩瀚无垠的苍穹，被散落成一片片雪花，雪花飘落到石头上，把石头覆盖成了棉花，风又把棉花吹散，吹散成天上的云。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地面上铺满颗颗石头中间是空旷的苍穹，一个声音低吟着：棉花被风吹散，吹散，飘向天空的化作云彩，落入凡尘的凝成石头……

　　静坐窗前，听雪。雪落下的声音，再次敲打着记忆的窗……

　　文：许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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