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宁贺白热文精彩试读-元赫宁贺白免费阅读全文

频道:经典名句 标签: 时间:2023年05月06日 15:05:05 浏览: 评论:0条

 元赫宁闻言有些恍惚。

  五姑娘谢文香是二房庶出,今年刚八岁,她姨娘在她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侯府出事的时候,她才五岁,二夫人撒手不管了,老夫人也顾不上,元赫宁就把年纪最小的五姑娘带到她这院照顾。

  小五跟着她住了一年多,老夫人怕她偏心小五,不顾其他孩子,便让小五回二房住了。

  因这情分,小五一直跟她亲近。

  上一世的时候,小五在成亲前不慎跌入河里溺死了。

  想起小五的死,元赫宁心狠狠一痛。

  上一世谢子安还活着这事,先是谢老夫人瞒着她,之后所有谢家人都瞒着她,直到她无意看到账册,发现这穷亲戚已经接济了快四十年了,而且从每月一百两到一千两。

  当时她已经不管家了,将中馈之权交给了老二媳妇,察觉这件事有些古怪,她把人叫到跟前,一顿旁敲侧击,这老二媳妇兜不住,终于露出端倪来。

  后来老三说了一句,说小五当年并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老夫人让人把她推下去的,看着她活活淹死了。

  原来小五偶然得知三爷还活着,想把这事告诉她,老夫人不让她说,她不听,于是老夫人下了狠手。

  所以谢家人个个对不住她,唯独这小五,心是向着她的。

  前几日,她心里太乱了,不知该怎么面对谢家人。

  这孩子几次来请安,她都没有见她。

  梳洗好后,元赫宁让谨烟把五姑娘叫进来。

  帘子打开,一个穿桃色春衫,梳着两个丸子的小姑娘跑了进来,一直跑到她跟前。

  “三娘。”

  别的孩子叫她三婶儿,这孩子一贯爱叫她三娘。

  元赫宁看着小姑娘圆润润的小脸,水盈盈的眼睛,又乖又可爱的样子。再想到上一世她年纪轻轻就没了,更是心疼不已。

  “三娘,谨烟说您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元赫宁揉了揉小五的脸,温和道:“好多了。”

  “可我看您好像瘦了很多。”小五歪头道。

  元赫宁笑笑,“这两天确实没什么胃口。”

  小五想到什么,让元赫宁等着,然后颠颠跑出去了。等了好一会儿,这孩子才回来,顶着一头汗。

  元赫宁让谨烟湿个帕子,她把小五拉到跟前,给她擦汗。

  “你跑什么。”

  小五将一个荷包递给元赫宁,“这荷包是我绣的,里面装的是酸梅,三娘没胃口的时候就吃一颗。”

  元赫宁看着这荷包,上面绣的是云纹,上一世小五给了她,她珍藏了一辈子。

  她确实想吃点酸的,于是打开荷包,从里面捏了一个,先往小五嘴里塞了一个,自己再吃了一个。

  小五酸的挤眉弄眼,可爱极了。

  因这酸梅,元赫宁吃了半碗白粥。

  这时谨烟过来,说是二夫人来了。

元赫宁贺白热文精彩试读-元赫宁贺白免费阅读全文 第1张

  所为何事,元赫宁自然猜得出来。

  让小五先回去,元赫宁请二夫人进了西屋。

  侯府出事后,二夫人就去了尼姑庵,等风波过去了,她才回府。但府上大小事都不管,整日待在小佛堂里。

  谢子安是老来子,二爷比他大了十多岁,因此这二夫人也比她大不少。她穿着青色素朴的春衫,不着一件首饰,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面容温婉沉静。

  她确实是潜心礼佛,不想过问俗事,可抛下丈夫和孩子,这更是一种逃避吧。

  “老夫人一早派人喊我过去,说了你二哥的事。”这二夫人是开门见山。

  元赫宁笑笑,没有接话。

  二夫人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三弟妹为侯府付出了很多,我们心里也都很感激你,若不是没有法子,也不能走这一步。三弟妹,事情没有做到一半就丢下的道理,你二哥的命在你的手里啊。”

  “二嫂想让我怎么做?”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啊。”

  二夫人皱眉,以往这元赫宁很尊敬她,不会这般胡搅蛮缠。

  她顿了顿,道:“那贺白贪图你的美色,只要你继续服侍他,哄得他高兴,把西北这案子彻底了结了,你二哥便能从大牢出来了。”

  元赫宁抿了口茶:“只要是美色,他都喜欢,我自觉不如二嫂美貌过人。”

  二夫人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二嫂想救您的夫君,那您应该牺牲自己去爬贺白的床啊,他应该挺喜欢您这一口的。”

  “你!!!放肆!你竟让我去做这等肮脏的勾当!“

  “您嫌脏,我不嫌吗?”元赫宁冷笑:“况,我只是二哥的弟妹,您才是他夫人!”

  “你你……”二夫人被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因为这事她一点理都不占。

  “二嫂识大体,明事理,您说着,我仔细听。”

  二夫人又羞又恼,腾地站起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那二夫人走远,谨烟啪啪拍起手来。

  “太解气了!夫人,对付这种不要脸的,您就得硬气一些。”

  元赫宁也确实觉得解气,上辈子活得憋憋屈屈的,这辈子她就闹个翻天覆地。

  这样过了几日,大理寺突然来人了,说要搜查侯府与废太子来往的证据。

  堂堂侯府,一个大理寺说搜就搜,没人敢拦着。

  等大理寺的人走了,大房二房的四个孩子,齐刷刷的跪在她这漪澜轩。



第七章笑你不得好死

  元赫宁让谨烟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跪着。

  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具体为何,只说祖母让他们跪的,说要求三婶儿救救侯府,救救他们。

  “老夫人这也太卑鄙了,竟然让几个孩子来逼您。您若不答应,往后这几个孩子不得恨您。”

  元赫宁沉了口气。

  大房有三个孩子,大姑娘已经出嫁了,不在府上,二公子在国子监读书,四姑娘刚及笄。

  二房有两个孩子,三公子在教武院,五姑娘就是小五这小丫头。

  “让他们跪着吧。”元赫宁道。

  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自己都不疼,她操什么闲心。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老夫人来了。

  她也不进屋,就在外面喊:“赫宁,为娘的求你了,你就救救你二哥,救救咱们侯府吧。你看这几个孩子,他们还这么小,你忍心让他们丢了性命?”

  那老夫人说的悲戚,几个孩子一听会死,也开始求元赫宁,那四姑娘说着都哭了,只除了小五呆呆的不说话。

  见元赫宁不出面,老夫人抹着泪哭道:“赫宁,你不能这么狠啊,阖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在你手里呢,你发发慈悲吧。你在屋里不出来,难道是要我这长辈给你跪下?”

  谨烟在屋里气得跺脚,“夫人,院外很多下人跪下了,这教您以后在府上如何自处。”

  元赫宁冷笑,“她不是要我露面,我便让侯府露露脸。”

  从屋里出来,元赫宁已经红了眼睛。

  “娘,您这是什么道理,好似是我要坑害侯府似的。”

  “赫宁,你若撒手不管,可不就是坑害了侯府。”老夫人气道。

  元赫宁点头,“老夫人说的都是理,我说不过您。谨烟,你把大门打开,咱们去街上说说理去,哪个有脸面的人家会逼着儿媳妇,尤其还是个寡妇去伺候别的男人去。”

  说着,元赫宁要往外走,那老夫人拦住她,一下跪到地上。

  这一下,府上主子和下人们都惊了。

  “娘给你跪下了!”

  元赫宁身子晃了一晃,“母亲,儿媳受不起,既您要这么折煞我,我便吊死在侯府大门上。”

  她进屋拿了准备好的白绫,真往府门外去了。

  侯府大门一开,白绫挂上去,元赫宁登上椅子,很快就有很多百姓围了过来。

  “这不侯府三夫人,她这是要上吊?”

  “她一个寡妇,在侯府没有人给撑腰,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啧啧,可怜哦,还这么年轻。”

  外面的人议论起来。

  谨烟自然要配合着,她抱住元赫宁的双脚,哭着不让她做傻事。

  元赫宁不哭,只是一脸决绝。

  就在这时,余光一瞥!

  她看到贺白打马经过,看到她便停了下来,而后依着马一脸兴致的看着她。

  这男人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但面如瓷玉,更显俊美。而一双凤眼修长,不笑时含着一股阴气,笑时又极是不正经。

  但元赫宁深知这人就是疯子,东厂督公是他师父,他手握东厂特权,又考中状元入了大理寺,掌管刑案,手眼通天,权倾朝野。

  他含笑看着她,那眼神一如在床上时,逼着她做各种羞耻的样子。

  禽兽!流氓!无耻!下流!

  元赫宁强忍着一口气,没上去抽他两巴掌。

  这时管家跑出来,说老夫人已经回东院了,让她赶紧回自己院里,别再丢人了。

  元赫宁暗暗哼了一声,擦干眼泪,再看了那贺白一眼,转头回家了。

  入夜,元赫宁去了兰园。

  这只恶狼,万不能招惹,但如果你无所忌惮,倒也不用怕他。

  所以,这次她是自己主动的。

  这兰园是贺白的外宅,其实就是养女人的地方。

  谨烟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脸担忧之色。

  “安心等我。”元赫宁拍了拍谨烟的手。

  进了门,有婢女引着她往后院的落水阁去了。

  他又在那儿,想来一定喝了酒。

  果然,上了二楼,但见他靠着矮榻,正自斟自饮。这话也不太对,其实不远处挂着一张画像,他满眼看得都是画中人。

  这个恶棍,其实还是个痴情种。

  画中是个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杏眼,秋波微荡。

  她也是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其实被贺白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这画中人。

  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

  彼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贺白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被她构陷,最后落得斩首示众的下场。

  “你笑什么?”

  元赫宁侧头,见贺白正看着她,凤眼上挑,带着妖冶的风情。

  笑你不得好死呗!



第八章扇他一巴掌

  元赫宁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

  贺白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

  “确实比你有味道。”

  元赫宁笑了笑,“那恭喜贺大人了。”

  贺白倒了一杯酒推给元赫宁,“上好的葡萄酿。”

  “我不喝酒。”

  “我让你喝呢?”

  元赫宁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

  “有脾气了。”

  “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

  贺白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

  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

  贺白眯眼,“随她高兴。”

  那婢女见贺白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

  “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

  元赫宁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

  贺白看向元赫宁,觉得她今日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怎么赌?”

  元赫宁起身走到阁楼的窗子前,夜风吹过,乱了她鬓角的发。

  “我赌元姑娘不会上吊。”

  贺白摇头失笑,“今日她父母皆死在狱中了,我已经把这个噩耗告诉她了。”

  元赫宁微微蹙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问,我便说了,莫不还要我编谎话骗她?”

  是啊,这个人最是薄情了。

  “我赌她不舍得死。”

  “赌注是什么?”

  元赫宁走回去,思量片刻,道:“一万两,可敢?”

  贺白无所谓的点头,“可以。”

  元赫宁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可刚一动,便被贺白拉到了怀里。她要挣扎,却被他困住手脚,同时低头吻住她。

  那熟悉的温热,让心,猛地一颤。

  独属于他的气息,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冷的她红了眼。

  这时,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

  她气得捶他,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狠狠的,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贺白!”

  “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气!”

  元赫宁一咬牙,抬手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

  贺白先是愣了,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再看元赫宁,却见她哭了,无声的,强忍着泪水,可还是止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

  那双杏眼里有恨,也有惧。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迹。

  “靠,你让老子怎么出门?”

  元赫宁爬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怀孕了。”

  “什么?”贺白吃了一惊。

  “我怀孕了,但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元赫宁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无儿无女,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一世,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关贺白,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

  贺白盯着元赫宁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

  “有一次没有。”

  “哪次?”

  “小金妃晋妃位那晚。”

  贺白怔了一怔,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再仔细一回想。那晚,皇上摆了宫宴,他喝多了,回来狠狠折腾了元赫宁许久。

  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了,当时心烦意乱的,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告诉你一声,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元赫宁说着已有些不耐烦。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毕竟这是个疯子,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

  贺白听了这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结果还呛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当什么?”

  元赫宁耸肩,“第一个睡过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

  “不关你的事。”

  贺白脸色一沉,“惹恼我,你不怕我动谢二爷,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元赫宁看向贺白,一字一句道:“你爱杀谁便杀谁,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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