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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秦妄严除了送女儿上学,给她做饭之外,就是去医院做治疗。
日子过得很平静,却不缺温馨。
她会把自己与女儿的日常发到微博上,偶尔也会不轻不痒的抱怨喉咙痛。
那个她一直关注着的账号,却还是如一潭死水般,每次只会发一些医疗信息。
这天,她正在医院等着打止痛针。
打开手机就看到关注的人微博更新,上面写着:夏季喉咙痛注意事项。
秦妄严愣了一下,默默地将其看完,就当他是发给自己的。
医院的护士来给秦妄严扎针,就看到秦妄严伸出的手上满是针孔,无处下针。
看另一只手也是如此,眼眶不由得红了。
打完针,护士叫住秦妄严,温声道:“颜小姐,好好保重。”
秦妄严笑着对护士鞠躬道谢,随后离开。
护士看着秦妄严慢慢离开的背影,声音带着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生了那么重的病。”
南若星恰巧有事从护士站经过,隐约听到她的话,抬头一看就见秦妄严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他心底莫名一跳,下一秒,长腿不自觉迈了出去。
医院外。
秦妄严走在林荫路上。
阳光撒满身,她仰头看着细碎树叶透出的光亮。
不知道身后南若星正看着她出神。
“秦妄严!”
南若星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妄严看着南若星手中的钥匙,一时怔住。
一阵暖风吹过,她回过神,抬头看向南若星,轻摇了头婉拒。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我们不能收。”
南若星伸出的手一时间僵在半空。
他眉目轻动,不知该说些什么,讪讪将手收回。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话音刚落,他便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秦妄严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两人一起走在街道上。
一步,两步……
秦妄严轻轻地数着。
她忽然好想这条路没有尽头,能和身边的人永远走下去。
突然想起一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话。
拥抱时希望一生年少,在一起时希望瞬间变老。
可人生的尽头总会是一个人。
等发现南若星停下脚步,她抬头一看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
礼貌告别后,秦妄严正要进去,又听到南若星叫住她问。
“你需要做什么手术?”
秦妄严转头看向他,轻声开口:“没事,就是小手术,已经做完了。”
南若星闻言,一时间不知再说什么。
他看着秦妄严转身进屋,一个人站在门口的白桦树边,一身白大褂,与这夏天融为了一体。
秦妄严进去后,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南若星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她想,人生不能太过圆满,求而不得也未必是一种遗憾。
……
这天,秦妄严在微博上更新了一条动态。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接下来的日子,秦妄严食道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连喝水也变得有些困难起来,硬的东西根本无法下咽。
她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